逼仄狭窄的车厢内,纵使光线昏暗,却能看到一个人,被缠着双手吊着悬跪在车顶。
鲜血顺着他的脖子流满了全身,流到车厢边缘,几乎渗透到车辕上!
那身华贵的衣裳,那张熟悉的面孔。
——不是赵元林,又是哪个?!
不过数日,他国公府,连续两个嫡孙被抹了脖子!
是谁!
是谁!
“父亲!”
赵立远惊呼着扑过来,一把抱住了朝后倒去的赵如海!
……
“殿下,国公府出事了。”
皇宫,紫宸殿。
无一站在一座齐膝高的紫金镂空百蝶戏花的香炉前,对不远处歪靠在凉榻上,翻着奏折的慕容辰说道,“国公府二公子巡城军发现死在一辆马车上,死于割喉。巡城军将马车送回国公府,国公爷和赵元林之母,当场昏厥。”
分明是早就知晓的事儿,偏生他说得一板一眼。
慕容辰挑了挑眉,“昏厥?”
无一点头,又道,“是,国公府已急请孙太医上门。另,有乞儿携国公府传家玉佩到国公府求赏,在马车出现前半盏茶的时辰。”
“哦?”
慕容辰终于将视线从奏折上挪开,看向无一,片刻后,幽声轻嗤,“这小丫头,倒是一手好棋。”
无一看着神情愉悦的长公主殿下,默然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