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辰垂眸看着两人在血水中交错的手指,没有半分回应。
魏嫣将他的手捧出来,又换了盆干净的水,继续清洗。
一边轻声说道,“那晚那么多人,还有您的亲信,刺客,以及蒋提督带着的南郊大营的军士,臣女若同您亲近,岂非置自身于凶险之中?”
她小小地觑了默不作声的长公主一眼,又道,“臣女不想被人当靶子。”
说着,将长公主洗干净的手扶起,又拿了干爽的帕子仔仔细细地擦干净,才后退到一边,放软了声音道,“臣女不是故意不理您的。您别生气了呗?”
慕容辰在一边坐下,嘲弄地哼了一声,“所以,你是觉得与本宫亲近,乃是见不得人的关系?”
“!”
魏嫣嘴唇一咬——被戳穿了心思。
可用脚指头想,也知道这话不能应。
忙半跪在她的腿边,大着胆子扒拉着她的胳膊,无辜道,“可臣女想活呀!殿下,若是臣女叫那些坏蛋算计着死了,以后谁还会给您买果干,买小铃铛呢?”
慕容辰眼神一冷,想挥开这满嘴胡言乱语的小混蛋,却胳膊怎么也没抬起来。
横了她一眼,“本宫稀罕?”
“您自然是不稀罕的。”魏嫣立马顺杆子往上爬,一副逢迎拍马的嘴脸,“是臣女稀罕您。”
臣女稀罕您。
慕容辰心头狠狠一跳!
缠绕的荆棘毒刺猝然一紧!
他募地转脸,嗓音含霜地低骂,“油嘴滑舌!”
魏嫣腆着脸笑,将袖子里的小木匣子掏出,打开,放在慕容辰面前,“您瞧。”
“叮。”
是那枚被慕容辰扔下还狠狠地踩过的小铃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