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歌行略略思索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出了什么事了?”
宋鹤说:“帝都出事了。”
任歌行心里咯噔一下:“长安?”
庭前霎时无声。
半晌,邵老爷开口道:“……先坐下说话吧。”
宋鹤叹道:“我坐不下。我这样说吧。”
“我……我从头说吧,”宋鹤道,“五日前,羽林军哗变,羽林中郎将杜如玉言称皇帝昏懦,皆因宠妃狐媚,动乱君心,羽林军一夜逼宫,请旨……清君侧。”
任歌行皱眉道:“杜如玉?”
宋鹤道:“杜如玉不重要,重要的是杜如玉号称清君侧的第二日,临川立即起兵勤王,临川十之八九的精锐全部调往帝都,任大侠,其中何意,我想你是知道的。”
任歌行沉沉地看着他,不发一言。
宋鹤道:“羽林军本来就不是杜如玉能说了算的。它要哗变,要看谁的颜色。”
任歌行明白。
江氏之势,本已可以在朝中称制,只是临川与长安相距遥远,要想一朝江山易代,需得将兵力调往京城才好。
江氏一直在等这个时机。
于是挟持杜如玉清君侧,逼宫,勤王——
师出有名,悍然抽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