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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妖皇也不急,像是猫儿戏鼠般地作弄他。黑压压的一片修真者们在天上干看着,不乏有人刻薄地说着些风凉话。

二人打了许久,许是玩够了,玩累了,天妖皇收了那些白丝,以手成爪,将祝钧当胸穿过。

祝钧倒在血泊中,天妖皇长身玉立,一身玄色衣裳化为白色,就连那头乌黑的发也成了银白,他揭了脸上的面具,露出样貌来。

“师……”他认出人来,却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,死不瞑目。

天色似乎更暗了些,乌云聚集到了野雉山的山空,暗色的雷在云端翻滚跳跃,光芒摄人心魄。

天上飞着不少的修真者,还没等他们躲闪,一道巨大的光柱便带以雷霆万钧的气势劈了下来,声势浩大得令人瞠目结舌,

天妖皇、祝钧、连带着天上的人,皆被那雷当头穿过,山间的土扬起一里高,惹得附近的村民们纷纷来看,可烟尘散尽之后,山头却只剩下了一个深坑。

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。

野雉山的另一侧连着一个带瀑布的高山,一只浑身是血的白狐狼狈地蜷在那里,不住地舔舐着皮开肉绽的皮毛。

等皮毛上的污血终于干净,它才立起了身子,朝瀑布下的洞穴踉跄地走去。

天上的乌云已经散了,仿佛之前那虬结在一起的乌云从未来过,灿烂的阳光照得狐狸睁不开眼。

“你又欠我了。”

狐狸口吐人言,望了会天后,化作个衣衫褴褛的男人,看他样貌,竟是那人人得而诛之的天妖皇,亦是祝钧的师父,冷心。

瀑布后的山洞轻简得只有一张床榻,瀑布的水终日不停,便成了山洞天然的门帘,遮得外面的光忽明忽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