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偷拍他。
南苡忙活完后,回到他身边,他还是提醒道,“你刚拍照的旁边有个坟。”
“我知道啊。”她格外坦然,“那是我外公。”
“?”
“唉?轮渡要最后一班了!温行知,快走!”她突然就急吼吼地就拉起了他准备离开。
可他觉得有点儿不妥,“不给你外公打个招呼?”
她压根不在意,“打什么招呼呀,下次吧,那老头生前随便得很,现在都赶不上轮渡了!”
“……”
最后也真的没能赶上轮渡。
他们俩眼睁睁地看着那条船驶离岸边,到了江中心,南苡怎么喊都喊不住,像是铁了心地要把二人留在这儿似的。
南苡气结,朝江里踢了一脚石头。
温行知想了一下,还是谨慎地说,“有没有可能,是你外公生气了?”
南苡惊呆,压根不相信这是温行知能说出来的话。
他自己后来想想也觉得荒唐,打小就是唯物主义,哪儿那么多神论。于是他便笑了一声,转移话题,“附近有住的地方吗?”
南苡顿了一下,虽不情愿,但还是点了点头。
有是有,就是环境差得要死,她从小就嫌弃那种地方,小时候和南褶子外出走亲戚时,宁愿露宿街头都不肯住那种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