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是现在说了么?”月南华笑得堪称无耻,噗地喷出口白烟。“怎么着,你还以为卢阳范家的人会给你下什么体面的毒不成?南疆那头,秘戏多的是,要不是这些年西域开了贸易,哪哪儿的人都得经我大月氏过,本国主还真不定能认得这春虫。”
“什么叫春虫呢?”
意外的是,替月南华接话的居然是应天朝内号称“绣衣人魔”一向不苟言笑的程怀璟。更意外的是,程怀璟两片殷红薄唇微分,居然说了句比月南华先前更露骨的话。“这种虫子只在欲字上头磨人,发作时恨不能日夜三十次甚至数百次,不发作时,却也日夜只想着与人苟合。中了此毒后,人基本就废了。”
陈景明越听,脸色越白。
偏程怀璟还得问他。“寒君,你乐意作如此样的废人吗?”
陈景明攥紧双拳,仍维持着双膝跪地的姿势,昂起头,几次张口,都只觉得耻于出口。
结果郝春就替他开口了。
郝春震惊地瞪圆一双被猪皮胶黏住的眼,目光灼灼,盯着陈景明,认真地大声地问他。“陈大御史,从前小爷我只当你是吃了x药,现下可好,你丫当真中了这药,又巴巴儿地不肯解毒。你……你莫不是存心要那啥啥啥吧?”
到口的话就这样咽了回去。陈景明反倒镇定下来,眼皮微撩,不动声色地反问郝春。“若我要如何如何,侯爷……你肯吗?”
郝春张口结舌。他再没想到,历来冷玉般玉洁冰清的陈大御史陈景明,居然能把一句彻头彻尾的下流话当着众人面说出来,并且说的如此清新脱俗。这、这就算是他这个欢场老手,都有些应对不能啊!
可见朝堂内那些个纨绔开的玩笑是真的——像他们这种军营里摸爬滚打的子弟,从来就不怕人耍流氓,就只怕那些个读书人耍流氓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