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洛一想起那晚就痛心, 从那天起,他好像失去了可以预见的能力,彻底沦为了一个普通人, 以前招招手别人就可以来喜欢他,现在也没了, 白洛两眼一抹黑, 这几年他好像一直在做一个美梦,突然在梦里被人敲醒了,他看到自己身上的庸碌、无能、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他惹怒了靳离, 被雪藏后,只能回来原来的地方,这是违背合约的,一旦被发现,他免不了吃官司。他做着被总裁包养的梦,实际上折腾了一圈,连养活自己的能力也没有。
他悲哀又不甘,这么多天的委屈化作胸腔里的火,景深的面容在他眼里变得可恶至极。白洛上前一步抓着景深的衣领,“你找我算账?我还没找你算,都是因为你,你的出现让所有的事都变得不一样了。为什么要缠着靳离?为什么要存在?你早该消失的,是你毁了我。”
景深扯着开他抓着自己衣服的手,一把甩出去,他退后两步,觉得白洛这么激动可真是疯了。
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和靳离离婚,白洛哪来这么大正室气势……
“要是没有我,随便你怎么来,但是我就是存在了,”景深微笑着对白洛说话,他的脸上是白洛永远也比不上的明媚矜傲,白洛觉得他这笑可怕得很,后脊骨一阵战栗。
“靳离是我的,你别想抢走,也抢不走。”
“不好意思,不迟吧,”景深走进去,对包厢里的人说。
“迟不迟有什么关系,你还能来见我已经很可以了,”江周周一笑,他面前摆着几瓶酒,“我们现在应该是朋友,以后我请你出来吃饭,没问题吧?”
“不太好说,”景深说,“我这次出来报了备的。”
江周周手一顿,“他管你管的这么严?”
“见别人不管,谁让你原来对我有想法,”景深倒了一小杯喝下去,冲江周周晃了晃,“酒我也喝了,怎么只有酒,不是请我吃饭吗?没有饭我可就走了。”
“只有酒,别的不管,想走就走吧,”江周周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,破罐子破摔,“小爷大小也是个明星,忙着呢,你不见我,我还没空见你。”
“那我走了,”景深说着要起身,江周周把酒杯哐一声放在桌上,然后有些颓的整个人压进沙发里,“我醉了,送我回家你再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