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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为了方便给靳离按穴,他两条腿都跪在床上,他直接一腿跨过,倾身过去,自身重量都放在靳离身上,把靳离压在了床上。

景深伏在靳离身上,贴着他,双手扒着肩,“靳总,你都这么会撩我了,别再否认喜欢我了。”

靳离扶着他的腰,捏了捏他的耳垂没说话。

景深说,“靳总,我知道你在过去遇到的一些事给你留下不好的东西,但我不是那些人,把它们横亘在我们之前,对我不公平。”

他越说越越诚恳,“我说不出一辈子怎么怎么样的话来,没活到最后一天谁也说不准,也许以后你就先厌倦我了呢,但是你对我有点信心,你看我也不像是薄情花心的人吧。”

他抱着靳离的脖颈,睫毛微微颤动着,低声道,“我第一次喜欢人呢……”

靳离缓慢的啄吻景深的唇,濡湿的顿感在唇齿间交织出难舍难分的恍惚,安静的空间里一时间只有彼此呼吸的交换声。

他托着景深的后颈,“很抱歉……昨晚对你说了那些话,让你烦心了。”

靳离的话温柔而笃定,仿佛包裹着千钧的重量,“我不会厌倦你。”

那些冰冷的、没有人气儿的想法,会吓到景深对他毫无保留捧出的一腔热忱,想到景深也许会因此退缩,他比想象中更加难过。

靳离是感情里的独行者,让他付出或者接受爱,哪怕一点都太难太难了,他站在千仞高寒的雪顶,远得不允许任何人亵渎,也在深不无底的幽窟,寻常人眼里的爱恨嗔欢,却像无数尖利的长刺囚禁着他。

他本应该将这些不该在阳光下的情绪隐藏,不让任何人有机会窥视。说出来,可能意味着,他栽了。

只有他知道,没说出口的话里,全是在隐隐乞求对方接受他,将这样不堪的他也一并接受,而一旦接受,就再也甩不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