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梓骞见易鹤,说话间似乎比以前润滑许多,大约是在官场上磨炼出来的,毕竟官场上风波诡谲,各个皆是人精。自己的一言一行被人盯着看,容不得出差错。

两人吃饭间,易鹤不断他夹菜,易梓骞无法只能苦笑着吃下了,毕竟是易鹤的一番心意。这一顿饭下来,易梓骞已经撑的说不了话了。

饭后,残局由下人收拾去了,易鹤推着他来到庭院里。

月明星稀,微黄烛光微微照亮鹅卵石路,易梓骞一路上见了许多梅树,道:“三哥还是这么爱梅,满园的梅树,待到寒时红梅染层尽,映花,映雪”

“映人。”易鹤接话道。“白雪红梅,藏得住的是香,藏不住的是人。寒梅毕竟是死物,比不得活物。”

两人间有些许沉默,一个女声打破了这份沉寂。

“夫君。”一个身穿靛蓝的女子,身形窈窕,容止端丽,气质如幽兰,盈盈福了一礼。

然后对着易梓骞道:“这便是小叔了吧。”

易梓骞见她先是有些惊讶,然后还礼道:“见过嫂嫂。”

易鹤面无表情,淡淡道:“你还有身孕,外面风大不宜走动,先回去歇着吧,等我晚上再来看你。”

易梓骞有种直觉,自从这位嫂嫂来与他们打招呼后,易鹤便有些不悦了。

女子听了夫君所言,乖顺点点头,在婢女搀扶下离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