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梓骞咳嗽了会儿,略有遗憾,道:“马上便是中元节了,本来是想开开心心的,带你去河边放河灯,凭借着我这身子骨,恐怕是要失言了。”

淳儿听了难受,郎君处处都好,处处照顾他人,无论是那个奴隶,还是那个秋娘,可就是不顾自己的身体,她心疼道:“郎君,别说了,再喝点休息会儿。”

易梓骞颔首,把那蜜浆喝完了,卧床闭眼静养了。

淳儿见他闭目养神,也就轻手轻脚的把东西收拾下去了。

一只灰茸角鸮腿上绑信,从黑夜中飞到一间屋子的窗沿边,空灵欢快的叫了几声,顺便用喙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羽毛。

突然就被人一掌抓住了,一看竟然是面色苍白的陆朗,他显然是被压榨的筋疲力尽。

陆朗抓着被惊吓到的角鸮,躺卧在床上,从它的腿上扒下信件。角鸮显然不知一向对它温柔的主人,为何今日如此暴躁,待陆朗松了钳制,它便乱叫着扑腾逃走了。

陆朗今日心情的确不大好,本来是讨好易梓骞的粥点,被人打翻了。

想装作被轻薄的女子,把梁钰清这个“登徒子”赶出易府去,打算着不成也可由今日之举,让他在易梓骞面前,好感尽失。

却没想到偏偏遇上那个阿青,打乱了他所有算计,还让梁钰清痛痛快快做了一场,弄的他身子都不甚爽利。

陆朗心里压着一团哑火,无处发泄,自然对着角鸮也是没多少耐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