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衍嘴角上扬，松开她的腿让她站直，搂住她的腰，静静地拥抱。

似乎下一秒就要离别，所以拥抱的力道很紧，很紧。

最该多说话，多聊聊的时候，温汐却选择了沉默。

过了会儿，她拥住他伟岸宽厚的脊背，望着那盏明亮的吊灯轻声且坚定地说，“不管什么时候，一定要注意安全。”

“离开”这件事一直盘旋在两人的心口，所以即便没有任何前文任何铺垫，赫衍也不会觉得这个话题转地突兀，也知道她在说什么。

他没有说话，只是用力抱紧她。

这个拥抱持续了五分多钟，在赫衍看到温汐偷偷用脚尖点地缓解腿麻的时候结束。

他牵着她的手走到木雕艺术品的展示区内，“这是我从小到大的作品，下面两层是十岁左右雕的，上面这几层是十六岁左右。”

一件件被精雕细琢的成品吸走了温汐的目光，她不自觉地松开他的手，指着一个名为“小桥流水人家”的作品问，“这是几岁雕的？”

“十五。”赫衍拿起它放在掌心，“雕刻要求耐心，所以我爸才会要求我从小学起，久而久之，身上的急躁就都被打磨掉。”

温汐笑着看他，“你是说你以前是个急躁的人？”

赫衍把东西放回原处，“你觉得呢？”

温汐抿着笑与他对视，“我在问你，你应该先回答我，而不是反问。”

“如果我不答呢？”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。

“嗯……不答，那我就默认你先前是急躁的人。”

赫衍挑挑眉，“这代价有点大。”

温汐噗嗤笑了，“好了，你也不用回答了，我现在知道了。”

赫衍捏了下她的鼻子，“小机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