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白还能说什么，只能生生忍了，可这细微的变化，却没有逃过纪北霆的眼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纪北霆上前一步，身后的太医也都是人精，也都跟着脚步上前救治。

就算是被架空了权利的皇上，那也比他们尊贵，是以，他们都小心翼翼，可也因此，在老太医把完脉之后，差点吓得跪在地上。

老太医是太医院院首，寻常病症根本不会让他失态，就在纪北霆皱眉之际，就听他对着身后另外一位太医道：“副院，我这一把年纪，怕出岔子，你再去给皇上号号脉。”

副院看着神色古怪的院首，有种不祥的预感浮起，可在大将军冷冽的目光下，他也只好上前一步。于是，这一把，也将他吓得差点跪在地上。

太医的反应太奇怪了，纪北霆怎会不起疑，可就在他开口之际，却被龙床上那虚弱的人儿打断了。

她垂着眼眸，让人看不出情绪，薄唇苍白说出的话亦冷漠，“太医还想留着命，大将军又何必逼迫他们呢，皇室辛密，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。”

她气息不稳，声音也不大，可落在众太医心中，那叫一个胆颤。

纪北霆眉头紧皱，除了芙玉所言她非父皇之子外，难道还有其他秘密？

“除了院首与副院，其他人都下去。”屏退了一众太医，他死死盯着顾白，不愿错过一个表情，“现在可以说了。”

顾白是想说了，甚至连表情都到位了，奈何身体不中用，刚一张口，只觉喉咙一痒，便重重咳了起来，这一咳，只觉要将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