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锁咔哒一声落下,许时熙撑着墙,刚才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,胃里不断涌着酸水,不受控制的生理性眼泪混着冷汗往脖颈下淌,单薄的衬衫衣领没多久便湿得透明。
他其实没吃多少东西,吐到最后只能干呕,林倦听到声音在外面敲门,许时熙浑身脱力,几乎站不稳,手颤抖着拧了好几次门锁才打开。
一开门林倦就看到他衣领凌乱,脸色是病态的冷白,只有唇上稍微有一点血色,是刚才吐完后洗脸时润湿的。
“……去医院么?”林倦拿手背试了下他的体温,额头冰凉,没有发烧。
“一会儿就好了。”许时熙没什么力气说话,声音很轻,透着虚弱,他尝试扶着门走了几步,最后还是没办法,靠着门滑坐在地上,胃里灼烧一样地疼,心跳也很剧烈,几乎要从胸口涨破,耳边只能听到自己身体里器官痉挛混乱的声音,视线被尚未干涸的泪水阻挡,一片模糊。
林倦想扶他起来,又觉得他可能需要这样休息一会儿,地上铺着毯子也并不是很凉。
国外有时差,方小椿现在才看到那些消息,他感觉不是裴沨那种人,但他人不在国内,不清楚情况,就想问问许时熙,打了两个电话没人接。
再打第三个时林倦才听到,走到沙发旁拿起许时熙的手机。
方小椿家在青渡传媒占股很多,所以也算是林倦的老板,林倦见过他几次,看许时熙现在可能没办法接电话,就替他接了一下。
“怎么是你啊?”方小椿察觉到不对,“林哥,你让许时熙接我电话。”
林倦觉得自己可当不起他这一声哥,拿着蹲下身去问许时熙,“老板打来的,就是你那个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