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喂!"他冲我笑,"还过得习惯吗?"
我说:"还好。"
"有和欧阳联络吗?"
我别过头,我心虚了。
"那,我希望你去见的那个人呢?"
我瞪他,居然管起了我的家务事。
萧笑了,"我不管你啦!等你想欧阳想得熬不住了,你又会去找他撒娇的!"
"你管好你自己吧!"我回他。
他站了起来,挥挥手,走了出去,身影消失在门口。
回首间,熟悉的背影已消散在逝去的岁月中。
我给母亲写信,用e-ail。尽管我不敢保证她会从成堆的待阅文件中抽出多少时间看我的家书,可我还是要尽做女儿的义务。
我在努力适应这里的生活。
我们的摄影课教授娶了个中国太太,所以也对我们特别友善。上课时cha了段京剧,顿时满堂喝彩。
他说来日本留学的,数中国人最多。在学校里自成一派,常有很有意思的活动。
我说是呀,心想一千年前你们东瀛人不是也大批大批地跑来大唐求学镀金吗?怎么一千年后,就整个儿的倒了过来?
加贺学的法律,他们每逢二、四的下午只有一节课,于是叫我去玩。
一次、二次,再来就成了习惯。
现在想想,当年和欧阳他们不也是这样吗?一次次在音乐教室相遇,不见面到觉得少了点什么。
萧有背着父母组band,有演出什么的,便拖着我和欧阳去看。
拥挤且喧闹的酒吧里,人影和烟雾,灯光和音乐,这种地方都有一种既让人麻痹又让人清醒的气氛。台上穿着朋克的主唱拥抱着话筒,吼着灵魂深处的歌。杯里酒红如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