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的哀痛,那样的自责,甚至是那样的情深。
她一顿,僵直着背脊,连忙起身说道:“那陛下好好休养,民女先离开了。”
走出门时,她才意识到自己这番行为十分的不妥,既然她决定了两人今后各走各的路,那么男女大防就是其中之一,她不该深夜独自一人进去他的屋子里。
两日过后,陈慎已经能下床了,他也未在徐家久待,当天便带着亲卫就回到了军队里。
他久不出现,就连上京城里都来了几封信。
虽然都被bbzl徐浚找借口压下了,但是徐语夢的去世却没有透露丝毫的信息给上京城。
他们早就掌握了徐语夢和上京城里沟通的方式,于是按着往日的模板,回了几封信回去。
就目前来说,上京城里应该还没有发现问题。
但努悍或许是发现了什么,开始疯狂地挑衅大显边城。
军队里人手不够,患了时疫的战士们也不能带在人群密集的地方,于是在城的边缘专门开辟出一块隔离的地带,几个军医带着徒弟就这么一起住了进去。
徐语棠病也好了,没事儿就跑去每日都帮着药铺子熬药。
远远瞧见一批又一批的士兵走进了隔离的地带,一批又一批去世的士兵甚至不会被掩埋,抬到城外的一个沟里就地火烧了。
药铺子里的大夫和学徒见惯了生死,瞧见这幅样子也带了几分哀愁,偏偏徐语棠却是面无表情,眉目清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