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者并没有因为一句话想起过往,但它却很显然对老师格外亲近。
这种亲近是和在洞底与郁延日积月累出喜爱不同的,更像某种刻在基因里的东西。
郁延在洞底吃了两个月的果子和没有任何调味料的烤肉,又在医院吃了几天清淡的营养餐,这时候进了厨房,光是看见流理台上摆的材料,就已经感觉饿了。
他把疑问暂时抛之脑后,像小时候一样,在老师做菜的时候帮着打下手,顺便陪着闲聊。
“说说你吧,小郁,身体还好吗?”
“已经都好了,谢谢老师关心。”
“那么,你想告诉我过去的两个月都发生了什么吗?”
郁延没有立刻回答。
既然老师知道宁宁,那么他会知道阿吼是什么吗?
他应该把阿吼的事情告诉老师吗?
老师见他沉默不语,挥了挥手,选择了和医生一样的应对方式:“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,不用逼迫自己。”
郁延点点头。
在外人看来,两个月在深渊中苟活,应当是无法触碰的伤疤,是严重的tsd。
只有郁延知道,他竟还在夜晚怀念被阿吼尾巴卷起来、贴在它冷硬鳞片的感觉。
老师换了个话题:“你是不知道,诺厄那边上报你没有按期到任之后,老蔺急成了什么样儿,到处联系,到处打听。”老师轻笑,“他还总说我把你当儿子养,我看啊,他才见过你一次,那是真的想把你当做孩子。”
郁延帮他切着小番茄,安静地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