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中人本就极为会看眼色,见刘彻半月未来,都在猜测皇后失宠了。侍候的人慢慢也懈怠了。
“娘娘,听说昨日陛下又发怒了。”安生一面为陈娇梳发一面八卦。
陈娇哦了一声,没有接话。
安生小心地看了下陈娇的神色,见她并没有不愉,便又道,“陛下这半月来,频频发怒,朝臣都被罢了好几个了。”
陈娇眉头微皱,安生见状,知陈娇不喜欢听,便住了嘴。心中无奈,这半月来,杨得意派人来将陛下的一些消息告知她。杨得意的用意,安生清楚。只是,每每她提起陛下,皇后就不甚愉悦。
“娘娘,还去太液池吗?”安生取下披风,为陈娇披上。
陈娇点头,近来研究院没什么事,她心中郁闷,便日日去太液池边散心。看着美丽的山水湖景,心中怡然,那股阴郁澡闷之气,也慢慢散去了。
秋高气爽,湖面如镜。
陈娇依坐在凉风台,愣愣地看着远处高耸的三座神山。这么些天,陈娇也冷静下来了。再细想,知道自己又冲动了,误解了刘彻。
其实想想,刘彻那个人,一向任性得很。若他真心喜卫子夫,绝不会如此曲折伪装。毕竟,现在的她,已没有了让刘彻如此费尽心机的理由了。
记得,第一次见那个香囊,还是在洛阳。那时卫青说是,他三姐托他送给张汤。虽然不知道为何,最后会到了刘彻手里。但以陈娇对刘彻的了解,若刘彻真对卫子夫情深,不计较卫子夫与张汤这段,也完全可以让卫子夫再绣一个。
再想当日,卫子夫见到刘彻腰间香囊时的神色,不是娇羞,而是惊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