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让臣来为娘娘解惑。”张汤谨慎道。
“哦?解何惑?”陈娇故意道。
对陈娇的为难,张汤似乎一点也不意外,道,“这要看娘娘惑为何事。”
“这么说,孤所惑之事,你都能解?”陈娇就见不得张汤那张死人脸,想为难一下。
“非也,臣乃一介小史,只是陛下吩咐,臣不敢辞。”张汤面无表情道。
陈娇听出了张汤的言外之意:若不是刘彻吩咐,他是绝对不愿来的。陈娇暗自翻了个白眼,这张汤,说话真是不好听。也难怪这长安城不管是朝臣新贵,还是勋贵士族都是不喜他的。
“孤想知道,窦娙娥的事。”陈娇开门见山直言问道。
张汤有些意外,陈娇对窦氏的称呼,窦家势微,陛下没有对窦氏封赏,更没有让她葬入正在建的茂陵,而是随意在城郊寻了个地。是以,所有人都知道,陛下对窦氏无宠,对窦家无宠,便再没有人尊称窦娙娥,而是只称 个窦氏。
“回禀皇后娘娘,窦……娙娥乃是中了夹竹桃之毒,此毒乃是田傛华的丫鬟所为。”
“什么?田欢?”陈娇有些不敢相信,窦媛不是背叛了太皇太后,投靠了王太后么?记得她似乎与田欢相处还不错的样子。
“据田傛华的丫鬟交代,皇长子生母薄氏之死,乃是窦娙娥与田傛华合力所为。”张汤复杂地看了一眼陈娇,继续道,“窦娙娥得知大长公主为了皇后娘娘,想去母留子。但最后不知何原因,大长公主收手了。窦窦娙便与田傛华一起合谋,在保胎药中动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