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子不敢。”刘彻垂目。

“母后也不是要干涉什么,只是你刚登基,用人不熟,还是亲人比较稳妥。你的两个舅舅,也是有些能力的,你可重用些。”

刘彻脸色冷下来,“三月时,不是已给他们封了列侯吗?”

“只是一个无实用的侯爵顶什么用,窦家的窦婴可是实权在握,陈家也有大长公主……”王太后数落道。

不待王太后说完,就被刘彻冷言打断,“舅舅想要何职?”

“你舅舅想你封他做个丞相。”王太后答道。

“呵,他可真敢想!”刘彻冷笑。

“彻儿,哀家也知道你舅舅是所求大了点。但是你才刚登基,还是要用自家人比较稳妥。哀家听说,朝堂大事都是要先禀太皇太后。他窦家,陈家一脉,我王家,田家,也要相得宜才可有为之一博之力。”王太后劝道。

“朕知晓了,朕还有政事要处理,先走了。”说完,刘彻起身,对王太后的挽留充耳不闻,扬长而去。

回到宣室,刘彻心中仍是不顺。他才刚登基,一堆事焦头烂额,他们不但不帮忙,还一个个盯上了他的朝堂,妄图插手进来。哼!当他是个傀儡吗!

过了午膳时分,杨得意见陛下还没有要传膳的意思,心中又急又忧。正准备去椒房殿请皇后前来,就听到刘彻的声音,“摆驾椒房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