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田南准备退出的时候,黎山突然问了一句,“牧安怡他提到了保镖的事情吗?”

保镖?

田南突然想起,黎山在让他去医院之前也说过这件事情。不过黎山表示,牧安怡无论提出任何的条件交涉,都一律拒绝。

但是他去的时候,牧安怡对于现在的情况似乎非常满意。

田南绞尽脑汁,算是想到了一个沾边的,“牧安怡说,刚才看到保镖大哥站在我身后,还以为准备毁尸灭迹?”

黎山挥了挥手,“下去吧。”

黎山这几日都不敢去见牧安怡,就怕看到他怨恨或者愤怒的眼睛。

尽管他说关沈雅或者龙蔓语可以随意出入,但是谁都看得出来,这是软禁。

软禁在医院的高塔之中,和所有人都隔离开来。

黎山透过落地窗,看着高楼之下的人来车往,最终还是忍不住站起身。

无论怎样,他都是得去面对的。

黎山从未觉得自己如此软弱,他一个人驱车来到医院,将车停到楼下后,乘坐专用电梯上楼。

软禁只是脱离了理智的产物,但这也是他做过的事情。一个人不敢面对自己所做过的事情,无异于懦夫。

给自己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,黎山的心中依旧满载慌乱,手心湿黏。

但他的脚步依旧很稳,微笑依旧挂在脸上。

他来到了牧安怡房门前,保镖主动将门给打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