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肆店门紧闭,唯有巷道之中半开的侧门可供出入。
漆黑甬道中,微弱的光芒自门缝透出,如一柄快刀斜照,初露刀刃锋芒。
萧衍翻身下马,推门而入。
两个身着黑衣的影卫跪地拜道:“贼人业已擒获,如何发落?”
萧衍掀开黑纱帷帽,细看了一眼屋中椅上瘫坐的灰袍人。
他的面目稀松平常,即便曾在宫中匆匆见过,也不会记起这个人来。
袍服上满是鞭痕,血迹蜿蜒。
萧衍挥手,两个影卫退出了屋外。
他走近灰袍人,抿唇轻笑,如话家常,“你潜伏在宫中多久了?”
灰袍人满脸血污,只是冷笑,自是不答。
萧衍又笑:“谈源堂走水,你却仍救不出太妃,窝囊至极……”
灰袍人抬眼恶狠狠地看他。
萧衍忽而朝前一步,伸手紧紧捏住他的下颔骨。
只听咔嗒一声。
灰袍人浑身一颤,目露痛苦,额角渗出豆大汗珠,却仍旧不言。
萧衍“嗯”了一声,松开了他的下巴,“你把自己毒哑了?还是你本就是哑的?”
说话间,撩袍坐到了灰袍人面前的竹椅上,“这等手段倒不像是萧律了……”